Tuesday, November 28, 2006

酒店惊魂记

  周末到马来西亚雪邦公干报道A1赛事,公关公司安排大家住进Sunway Lagoon的一家酒店。
  酒店装潢得很时髦漂亮,整体感觉很不错。我和其中一位公关小姐同房。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的那间客房,而且无独有偶,状况总会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发生。
  入住酒店的第一天晚上,我在公关公司安排的酒会结束后先回房,本来准备换了衣,睡个好觉,没想到整个房间的灯突然熄灭又亮起。我顿时吓了一跳(乌漆麻黑的当然吓人),决定再观察房间的灯。结果,同样状况一连发生了三次,最后灯索性不再亮起。
  还不至于吓到歇斯底里的我抹黑出了房间,过去隔壁敲了摄影的门,准备看他房间是否也有同样状况。幸运的他,房间是一片灯火通明。意识到应该是我房间的电路有问题,我们打了电话叫维修部查探。后来,维修工人重新设置了电路,问题果然解决了。等我同房的公关回来时,灯就再也没熄灭了。
  第二天晚上,同房公关还没回房,灯又在我一个人的时候作怪了。最糟糕的是,这回我要洗澡。想象自己冲凉冲到一半,突然眼前一片漆黑,身上又没衣服,想求救也不行,心里就不寒而栗。怎么办?
  我把启动电源的插卡,狠狠地给它插好,然后就硬着头皮进冲凉房,一边祈求灯不要熄灭,一边快速洗澡。还好不算太倒霉的我总算有惊无险地熬到澡洗好,马上就往床上躺倒头就睡。
  连续两天,灯一直和我过不去。我的同房公关没有遇到灯的问题,却是一直被洗澡水“折磨”。
  她申诉水喉出问题,接连两天都冲冷水澡。而怪就怪在,我却总是享受热水澡。怎么水到她就是冷,我用又是热的?
  正当她听我的电灯惊魂故事以及冷水热水状况听得花容失色时,谜底终于揭晓了。原来问题就出在水喉的构造有问题,如果转到热水的尽头,流出的水是冷的,反而把开关设在中间,水就会是热的。她刚好每次就把水喉转到尽头,而我又总是把开关设在中间,所以就变成这诡异的她冲冷水,我冲热水。
  搞了老半天,我对这家酒店有了一个结论。它没有闹鬼,而是闹技术毛病。电路接不好,所以灯时不时就熄灭;水喉造不好,所以明明标志热水却流出冷水。
  除了外观美,建酒店的人还真应该更注意细节,别平白无故吓死住客。

  

 
  
  

Monday, November 20, 2006

“年龄不符实”的烦恼

刚好写了一篇有关人们越活越年轻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的新闻报道。
外貌能比实际年龄轻是许多人都乐见的情况。我也不例外,只是有些时候看起来太年轻也是一种烦恼。但或许这可以称为令人快乐的烦恼,只是发生的那刻,你不会觉得有多快乐。
两年前,和家人到澳洲悉尼度假,刚好住进一个底层有赌场的酒店。有一天早上,爸妈进了赌场碰碰运气,我和小弟到餐厅吃早餐。
吃完早餐后,我们就想回酒店房间休息,等爸妈试完手气后,一起外出。不料,我发现糊涂的自己忘了带房间钥匙,当时心想,不要紧进赌场跟爸妈拿钥匙就好了。
于是,我一副自若地叫还没到合法进赌场年龄的小弟在外等我,我进赌场找爸妈。没想到我正准备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时,保安人员拦住了我,马上就问“May I know how old are you?”。
当时,已经23岁的我还得意洋洋地作出回答,以为铁定过关。但是,保安人员却不买账,穷追不舍:“May I see your passport?”
我顿时有些无奈地解释说:“My passport is in the hotel room but I don't have the key with me. I have to go into the casino to find my parents and get the key from them before I can get my passport. It will be very fast.”
保安人员依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,像我是什么未成年的“偷渡客”,企图擅闯赌场,因此坚持没有护照就不让我进场。尽管我再三保证只是一下子,甚至让他跟着我,他还是坚持NO WAY.
不甘心自己明明成年还被拒于门外,我尝试从另一个门进去。可是,那里的保安人员更是神通广大,马上说:“I have been informed not to allow you in.”
真的是气死我了!
结果,我和小弟只能呆坐在大堂等爸妈出来。
那种感觉真是令人气结,因为我本来就是可以堂而皇之地走进赌场,却因为看起来不像21岁,就只能哑巴吃黄连。
幸好爸妈不久后出来了。我很不甘心地回房拿了护照冲下赌场,想出一口气,证明给刚才那个不让我进场的保安人员看,他看走眼了!
只是,没想到,我再到赌场时,那个保安人员居然换班不在了。

Wednesday, November 15, 2006

奇怪的问题 
 
  那天妈妈不舒服,陪她到私人诊所看家庭医生。  
  我帮她登记了名字后,我们坐在一旁等号码。突然,在登记处的小姐突然探出头对着我们喊道:“你很久没有来了hor?我找不到你的名字。”
  我眉头一皱,只回答她,有来过。之后发现她把名字搞错了,所以找不到妈妈之前的病历卡。  
  问题解决后,我回到了位子坐下。忽然间,登记小姐又对着另外一个病人喊道:“你是不是也很久没有来了?没有你的名。”  
  这时,我和妈妈终于都忍不住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。  
  妈妈首先开腔:“这个人这样问很奇怪。”  
  是啊,我也正这么想,怎么有人在诊所问人家,你很久没有来啊?
  Touchwood!谁会整天往诊所跑,一直看医生!而且大庭广众问病人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来,叫人家怎么回答?真的没有,好像回答起来有错,来得不够频繁,害病历卡也找不到;如果是有,那更糟,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自己是药罐子,经常光顾医生,那多难为情。  
  横想竖想,那根本是很不得体、甚至有点过分的问题嘛。  
  当然我相信问者无心,她大概只是急着想要答案,也顾不得说话的礼仪。只是,登记小姐怎么说也是提供服务的人,既然是面对人的工作,就应该有更好更得体的对人态度,让接受你的服务的人感到舒服开心。
  毕竟生病看医生已经是既辛苦又不开心的事,还要面对这种答是也不自然,答不是也尴尬的奇怪问题,岂不是要叫病的人更不开心。

Monday, November 06, 2006

死刑的恐怖

阿豪死了。
报道说,他在上绞台前饱食了一顿。丰盛的最后一餐有他爱吃的鸡腿、大虾等。
我忍不住要想,他吃着这生命中的最后一顿饭时,心里有何感想?平时最爱的食物在死期将近之即,是变得淡而无味,还是五味杂成?
这恐怕阿豪自己才知道。
活着等待死亡,这其中的煎熬可想而知。
死刑的恐怖不是死刑本身,而是等待的过程。眼睁睁倒数自己的死期、和家人一一诀别、作最后的交代……我想这每一步都是惊心动魄的。
当等待的结果是令人心惊胆战的,试问谁不会在等待中惶恐?
我曾经在一个游乐园里坐过一个attraction。所有人必须在一个房间要坐成一个圆圈,而一但坐下了,座位就会把人锁住,让人动弹不得。随后,圆圈中间一个关着一只恐怖妖怪的玻璃箱破裂,妖怪不知所终。灯马上暗掉,眼前伸手不见五指,耳际随时能听到妖怪的呼吸和脚步声。
我记得那个等待。妖怪出现的感觉是很恐怖的,因为尽管预料到它会出现,却完全不知道它会怎么出现。就是这种等待“最后一击”的感觉令人不安,使人极度恐惧。
等待一个虚幻的结果尚且叫人害怕,更别说是等一个真实的死亡。
我所玩的游戏最后什么恐怖事情也没发生,灯光再亮起时,妖怪已经被关会箱子。出其不意的吓人戏码终究没发生。我当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
但对阿豪而言,他没有惊喜。再怕,也逃不过死刑,他只能咽下最后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