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October 26, 2006

加辛加薪,还是加薪加辛?

MAS估计我们大家的工资明年有望上升4%的那天,我负责写“我读新闻”的栏目。
当时,我的自然反应是工资的增加多少意味着工作量、工作时间、工作压力也相应提高。
老总看到了我写的小感想,跑过来开玩笑地跟我说:“要加辛才有加薪。”
我一时听不明白,副主任笑说,意思是要加辛苦才能加薪水。不过,她随即教我,把“辛”和“薪”对调,幽默地回老总说“要加薪水才能加辛苦”。
哈哈哈……说穿了根本是现代版的鸡和蛋矛盾。
是应该先辛苦地工作,才得到加薪;还是薪水加了,才有动力辛苦的工作?
我们大家恐怕都没有答案。打工的人相信都只知道,要辛苦地工作,才有加薪的机会,而获得加薪后,更要辛苦地继续工作,以获得下一次加薪的机会,而薪水再加后,就更更辛苦地工作…… so on and so forth, And it never ends.
“辛薪相加何时了”?
退休之即,我们大概就可以跳脱这个cycle。不过,在这个时刻来临前,我们只能继续无休止地为加辛(薪)加薪(辛)团团转。
谁叫我们毕竟只是凡人。

Friday, October 20, 2006

回首往昔

  小胖提醒了我一个自己差点忘了的变化:以前在报馆里的优频道新闻演播室变了样,现在已经是UFM1003的播音室。
  媒体整合两年多了,是啊,是应该向前了。我忍不住到那个我曾经日夜走动的工作空间看了看。熟悉和陌生交缠,有种说不出的百感交集。
  不是没放下,只是还是无法不触景生情。
  突然,想起自己当初在整合后,写了一篇从来没发表过,却句句都是心声的散文。在这里和大家分享一下。
  我相信要快乐地向前,就必须有回首过去的勇气。
  正视过去后,就是更放开胸怀地迎接未来。

《优新闻结束后的那三天》

  那一夜,当新闻结束的最后一个音符也沉寂了,我的心无法静止地抽动着。  

  我笑。为了掩饰想哭的冲动。  
  演播室里,握手道别的画面,祝福鼓励的话语,重叠着,交错着。
  心乱了。  
  我忍不住上前拥抱那个对我从来都那么好的人。只想说谢谢,只想说保重,却哭了。  
  一发不可收拾。原来泪积得那么多,抑得那么苦。   
  无可奈何的终结,别无选择的分离,无路可退的现实。一切终究尘埃落定。   
  就在午夜钟声响起那刻,人、事、物走进了不再有明天的明天。

  新一年,我的心有一部分不见了。

  空。   
  虚脱。身心都疲惫。   
  通宵,歌声、人声、哭泣声,停不了。尽情地玩,开怀地笑,放声地哭,大肆地宣泄。   
  我用欢歌笑语包扎那个有缺口的心。愚蠢地认为包得紧些,不再触碰它,伤口很快就愈合。   
  以为不省人事之后,再睁开眼就是更灿烂的天空。 醒来,其实才是麻醉消退,痛渐渐侵入的时刻。   
  昨夜星辰已逝。   
  当一些东西还要不断地提醒这个事实,只是更难受。  
  如故的躯壳,已变的灵魂。我看到熟悉外表下的陌生,只感无力。
  作日的人,今天全散了。心忽轻忽重,是不见了的部分太重,还是仅存的太轻?    

  惘。  
  郁闷的星期天。雨纷飞。  
  让面对改变的人倍感凄凉。如影随形的,是驱不走的失落。  
  不停地闯进思绪里,令工作的人分心,分神,而后消沉。  
  我不想旁观过去,却带着缅怀的脚步,情不自禁路过。  
  昔日的热闹,在无人的空气中,烟消云散,了无痕迹。不留一张纸,不掉一支笔,只剩没了主人的电脑无助地蹲坐一角,等待它无法控制的命运。  
  一切整齐得如此苍凉,仿佛人不曾在这个空间存在过,仿佛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新闻不曾在这儿诞生,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去。  
  心的缺口流出了一滴滴的血。  
  鼻子一酸,泪竟湿了眼眶。  
  面目全非的空间,只让过去更历历在目。突然,特别想念大家。

  念。  
  有些感情一旦付出了,要收何其难。  
  人转不过来,环境却是义无反顾地改变。  
  两天已过,春风吹又生。那片荒凉的天地转眼又是生气勃勃,变化之快令我有些错愕。  
  不知那里唯一没变的桌椅是否只见新人笑,不见旧人哭。  
  但愿不是。  
  因为旧人的灵魂还在不舍地流连,留恋。   
  唯有别再看,不再想,才有继续下去的勇气。  
  只是,眼睛可以不看,心却无法停止感受。每一次的回忆又是一次狠狠地剖开伤口。  
  愿心习惯那个伤口后,就忘了痛。  
  我等着。  
  只希望到时血不会已流干。      
  

Saturday, October 07, 2006

我的过去,你的未来

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了报业控股开放奖学金给高中毕业生申请的广告。
每年这个时候,就是报业引进新血的时期。忆起自己当年也正是通过这样一个途径成为了报业的一份子。
那时高中prelims刚考完,无意间发现了同样的广告。当下最吸引我的就是在申请奖学金过程中报馆所提供的实习机会。原本我还在发愁A水准考试后要打什么工来消磨进大学前的悠长假期,这下有这个能够见见世面的小记者工作,无疑是人生一段难能可贵的经验。
于是,我毅然申请了报业控股的奖学金。当时没敢奢望会拿到奖学金,只希望有个尝试当记者的机会。
记得寄上申请表格后,首先接到的通知是参加一场笔试。我幸运地过了第一关,第二关则是面试。那可以说是我人生第一次经历一场正式的面试。傻乎乎的,也不太记得自己说了什么,但印象中总觉得那次面试应该挺糟的,还几乎令我认定自己向往的实习机会已经被搞砸。
结果,居然是一场惊喜。我通过了面试,被派到了《联合早报》副刊实习。年少的岁月最喜欢“风花雪月”,能在副刊访明星、写生活专题、品美食写食评、介绍旅游地,可说令我度过了既充实又快乐的实习生活。
曾听过有人说,凡事贵在第一次;印象是完美的就很难不爱上它,这就像我对记者的工作。
因此,我拿了奖学金,今天“回到”了我18岁时就已经认定的工作。
那天主任叫我带着实习生出外采访,我突然有所感触:昨日跟着正式记者外出采访的实习生,成为了今日带着实习生的正式记者。
人生的交替不就是这么一回事。
有一回有实习生问我,记者的工作好吗?
这个见仁见智的问题,从何说起?我只能回答她:“我从你的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,或许你能从我身上看到未来的自己。”
好不好,就看你觉得我好不好。

Sunday, October 01, 2006

遥远的儿童节

今天一起床就收到一个朋友的简讯,上面写着“儿童节快乐”。
哦,对啊,今天是儿童节。
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节日。
我的最后一个儿童节已经是10多年前的事了。原来一晃,我已离童年那么遥远。
回望那一段纯真年代,真是一阵恍如隔世。
人们常说,只要长保一颗赤子之心,无论多老,都还能享受孩子般的快乐。
只是我越大,越体会到要保持这样的心境谈何容易。
当周围的人渐渐从天真烂漫的小孩变成世故现实的成人,身在其中的你如何能不变?
不变的纯真只会沦为被唾弃的无知。
所以成长过程,我们往往都身不由己地相应改变着,没有所谓好坏,只是变得更适应成年的世界。
或许正因为这样,和童年越来越脱节的我们其实更需要祝自己儿童节快乐。
儿童节,不只给孩子们庆祝他们的童真,也给成年人追念我们不知不觉失去的童真。